夜宿河床蒸乳猪

【津京】打枪

京第一次出任务失败了。

目标轻易地从他枪下溜走,还留下一句轻蔑的挑衅。

“自裁吧,”津把一只上了膛的左轮手枪轻轻地摆在京面前,“只有一发子弹,不怕,反正你的枪向来不准。”

津是京同母异父的弟弟,掌管着血与火的地下交易。不久之前,京一直以红三代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读书,某一天他突然产生了做个杀][手的念头,随即投向庞大的地下世界,对媒体来说他消失得毫无预兆。

京无视了津讽刺的发言,他跪在地上拾起枪,手指却不住颤抖。刺杀怎么能当儿戏呢,还好对面并没有杀意,否则就连战栗着拿起枪也不能够了。

啪嗒。是空枪。

京喘着粗气,手枪从手中滑落,铁器上沾满了掌心的汗迹。

“真没出息,”津冷笑一声,扶起跪在地上的京,“九死一生,恭喜你,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枪械老师,别再让我失望。”

“你累了吧,我扶你回房休息。”津看京的眼神,和普通兄弟间的别无二致。

难以置信。

厚厚的墨绿丝绒窗帘把房间遮了个密不透风,津试图拉开窗帘,被京制止了。但窗帘上的浮土还是荡了起来,京止不住一阵咳嗽。

“大少爷,”津微笑着掩上了门,“好好休息。”

屋里没有开灯,京仿佛置身于一只漆黑狭小的方盒子。阳光下的世界里,他好歹是个上过热搜的红三代,地下的巢穴中,他不过是个出师不利的新人。很难过,京从来没体味过失败,更不曾与死亡近在咫尺。行动失败是因为轻敌,还是草率,很难说,也许自己的枪确实不准。他准备坦然接受这次失败,尝试寻找方法理解自己,终于在纠结中陷入沉睡。

再次有意识的时候,他躺在自己破旧的板床上,身体是被蹂躏过的酸痛。

津站在斑驳的灰尘里抽烟,一抹夜露透进窗帘缝。

天还没有亮。

在此之前,京过着顺风顺水的日子,在自己的生活领域里扮演着绝对权力。他知道有津这样一个弟弟,那是母亲二婚后的选择,可他从没把津放在眼里。他和津本来就分属于两个世界,是天与地,水与火,不相遇也不相容。

可笑的是,因为他过去的圈子里也有几个玩过火的变态,当津企图侵][犯他时,他很容易地接受了。

做过后,津才会露出温柔的神采,抚摸着京汗湿的头发,在耳边低语叫他哥哥。

京无所谓男人的贞][操,在意的是自己的枪法。

他很早就到了靶场练枪,检查护具、枪械、装弹、上膛,整套动作一气呵成。瞄准,时间仿佛凝固,京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。视野牢牢锁住靶心,扣动扳机,砰的一声,掌心震得发麻。

“五环,”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“你确实很差劲。”

津理了理衣领:“你好,我是你的枪械老师。“

“没必要再介绍一遍。”京头也没回。

我是否选错了?训练场里,京常常试探自己的内心。做杀][手,也许是兴趣使然,也许是脑子搭错了弦,是什么都无所谓,因为已经回不去了。地下世界的人,怎可能毫发无损地回到地上世界,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?除了走下去,没有退路。

 

tbc



评论
热度 ( 57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折扇折凳 | Powered by LOFTER